手心手背：荆棘中绽放的花

一脸无奈，眉头紧紧皱着，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："春梅啊，

家里实在供不起这么多孩子上学了。你是大姐，得帮衬着家里。"春梅低着头，

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像断了线的珠子，随时可能滚落。她才上到五年级，

成绩一直是班里的佼佼者，老师常说，以她的成绩，一定能考上县里的中学。"爹，

我......"春梅话到嘴边，本想说她多么渴望继续上学，可看到父亲疲惫的面容，

那深深的黑眼圈和写满沧桑的脸，到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。第二天，

春梅便跟着村里的婶子去了县城打工。她才十三岁，瘦小的身躯在饭店里忙碌，负责洗碗。

油腻的碗筷在她手中滑来滑去，一天下来，她的手被水泡得发白、发皱。

每个月能挣三百块钱，每次发工资，她都一分不少地交给父亲。"春梅真懂事。

"王大山数着钱，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，"等宝根长大了，一定要好好报答你这个姐姐。

"春梅低着头，默默不语。她想起弟弟每天都能吃到鸡蛋，白白嫩嫩的鸡蛋，

而她们姐妹几个，连白面馒头都很少能吃到。弟弟上学要买新书包，崭新漂亮的书包，

她们却连学费都凑不齐。渐渐地，夏荷、秋菊也陆续辍学。她们跟着春梅去打工，

挣的钱全部寄回家里。王宝根在父母的溺爱中肆意长大，要什么有什么，可却越来越不成器。

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，说三道四。"老王家这是造了什么孽，生了六个闺女才得了个儿子，

结果儿子还不争气。""可不是嘛，听说在学校里打架，把人家孩子打伤了，赔了不少钱。

""那几个闺女倒是懂事，都在外面打工，挣的钱全给家里了。"王大山听着这些闲话，

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，不是滋味。他开始借酒消愁，越喝越多。李秀兰劝他，

他就发脾气："我这不是为了儿子吗？我容易吗？"那天晚上，王大山又喝得酩酊大醉，

脚步踉跄，摇摇晃晃地往家走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："宝根啊，

爹都是为了你......"突然，他脚下一滑，"扑通"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。"大山...